最初的惊惧过后,陈墨白心里反而涌起一股破罐破破摔的狠劲。怕有什么用?求饶没用,退缩更没用!那就杠到底!

        他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疑神疑鬼,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外卖照例放门口延时取,出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怀里不光揣着白玉片,还偷偷塞了半块板砖,物理超度,有时候比玄学更管用。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对方已经亮出了獠牙,他不能光挨打不还手,至少得弄清楚,想弄死他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找谁?警察那边还在侦查,不方便多问。林清瑶更多是学术层面。想来想去,唯一可能知道点内幕、又敢跟他透露一二的,只有那位深藏不露的金三钱金爷了。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绕了几圈,确认没人跟踪,才一头钻进了“三钱杂货”。

        店里依旧那股子混合着灰尘、旧货和药材的奇特味道。金三钱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一个唐三彩马俑的屁股,假的,而且假得挺敷衍。

        “金爷。”陈墨白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干涩。

        金三钱回头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掸他的马屁股。等掸满意了,才慢悠悠放下掸子,走到柜台后,拿出两个粗瓷大碗。

        “瞅你那德行,跟被鬼撵了似的。”他一边沏茶,一边没好气地说,“刀片好吃吗?电话粥煲得香不香?”

        陈墨白苦笑:“您老都知道了?”

        “屁大点琉璃厂,放个屁都能响半条街,何况是动刀动枪的威胁?”金三钱把一碗浓得像中药的茶汤推到他面前,“压压惊。没尿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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