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那本《斫玉录》封面夹层里抠出那页写着“璇玑玉魄”的残片,陈墨白感觉自己看整个世界的眼神都不对了。走大街上瞅见个玻璃珠子,他都恨不得运起“触灵”之法感应一下,看看是不是啥失落的“天地灵粹”。
魔怔了属于是。
那页残片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一扇通往更深、更玄乎世界的大门,但门后头是金光大道还是万丈深渊,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斫玉录》缺失的关键页码,尤其是那神秘的“第七图录”,成了他心头一块挥之不去的痒痒肉,挠不着,又忘不掉。
说起这《斫玉录》和后来意外得来的《辨伪杂录》,就不得不提他之前那次险些被警察堵在师叔院里的惊险经历。那次他虽侥幸脱身,却也不是全无收获,他从师叔赵明远家院中石榴树下挖出的,可不只是那枚要命的汉代玉璧,还有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木盒。
木盒里躺着的,正是这本纸张泛黄、散发着陈年墨香的《斫玉录》。
当时情况危急,他只来得及粗粗翻阅,就被警察的脚步声惊走,仓促间只记得这是一本专讲古玉鉴定的奇书,内容精深至极,但多处关键书页似乎被人为撕去,留下刺目的残缺痕迹,让他当时就心生疑窦。
后来安全回到博古斋,他才得以细细研读。
这一读,更是心惊。
《斫玉录》中所记载的玉料辨识、工艺断代、尤其是各种沁色的形成原理与鉴别方法,其精妙和深入程度,远超市面上任何同类书籍,甚至许多观点闻所未闻,仿佛来自另一个传承体系。
而那几处被撕毁的空白,就像断掉的线索,让他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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