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激动,开始试验这种能力。触摸一件青瓷碗,立刻知道是宋代龙泉窑;触摸一枚钱币,立刻辨别出是北宋崇宁通宝;甚至触摸店内的老花梨木桌,也能感知到它的制作年代和历经的主人…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新奇体验中时,店外忽然传来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秦远山!

        陈墨白心中一凛,迅速将玉璜揣入怀中,随手拿起一把鸡毛掸子,假装正在打扫整理狼藉的店铺。

        秦远山推门而入,扫视狼藉的店内,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闻老板这店是遭了贼了?”

        陈墨白直起身,不卑不亢道:“劳秦老板关心,不过是小事。”

        秦远山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重点扫过他沾满灰尘的手和衣服:“听说闻老板急病住院了?情况如何?”他的消息显然极为灵通。

        “托您的福,手术成功,需要静养。”陈墨白淡淡道,刻意回避了具体病因。

        秦远山点点头,看似随意地在店内踱步,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堆放残件碎片的地方:“人没事就好。古玩这行当,老物件经得起风雨,人才是最重要的根基。”他话锋一转,忽然问道:“说起来,昨夜我回去后,总想着那盏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一晚上都在心中赞叹不已。只是回想起来,似乎看见盛放那盏的盒内衬绒布上,沾着点极细小的渣滓,像是…琉璃碎末?不知是否我眼花了,还是那盏本身有什么不易察觉的伤损脱落?”

        陈墨白心中巨震,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去而复返并派人来搜!

        秦远山心思缜密,观察入微,竟连盒内那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碎末都注意到了,并立刻怀疑盏体可能有不易察觉的破损或另有碎片存在!他强作镇定:“秦老板说笑了。那盏师父珍藏多年,若有伤损,他定然知晓。既未提及,想必是完好无损的。或许是盒内早年不慎落入的灰尘碎屑,您看错了。”

        秦远山眯起眼睛,盯着陈墨白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最后忽然笑道:“呵呵,或许吧,人老了,眼神不免差些。看来是我多虑了。”他话虽如此,眼神却依旧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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