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老者眉头一挑。

        “杀气很重,规制严整,是明代官造器,而且……应该是锦衣卫的腰牌。”陈墨白语气肯定。

        吴老者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陈老师好眼力!那依您看,这东西对不对?”

        “对,也不对。”陈墨白语出惊人。

        “此话怎讲?”吴老者身体微微前倾。

        “牌子本身是老底子,明代锦衣卫的真品无疑。”陈墨白将腰牌翻过来,指尖点着那纹饰最复杂、锈垢最厚重的区域,“但是,这上面的纹饰,最核心的这部分,是后来后刻上去的。原来的纹饰被磨掉了,用这更花哨的鬼面纹盖住了。手法很高明,做旧也几乎天衣无缝,可惜……芯子里那点‘新’劲儿,还没完全散干净。”

        他这话说得委婉,却一针见血!

        吴老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锐利的光芒,紧紧盯着陈墨白,仿佛要将他看穿。他身后的年轻人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店内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吴老者才缓缓靠回椅背,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惊容缓缓化为一种复杂的赞叹:“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老夫走南闯北六十余年,自认在辨伪一道已难逢对手,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陈老师这双眼……已非凡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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