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忽然压低声音:“闻老板,我知道这盏的来历。它在你手中是祸不是福,不如让给我,既能解你师弟之困,也能免你日后之灾。”

        闻成海闻言脸色微变,却仍坚持道:“师命难违,恕难从命。”

        秦远山眯起眼睛,语气转冷:“既然如此,秦某就不强求了。只是提醒一句,这琉璃厂的生意,不好做啊…”

        意味深长地看了师徒二人一眼,秦远山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中。

        店内陷入沉寂,只听得见雨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

        赵明远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师兄!您就忍心看我走投无路吗?那秦远山说得对,这盏留在手中是祸啊!”

        闻成海看着跪地痛哭的师弟,又看看手中的琉璃盏,最终长叹一声:“墨白,去请对面‘聚宝斋’的李老板来,他是懂行之入,应该能给出公道的价钱。”

        陈墨白犹豫道:“师父,真要…”

        “快去!”闻成海喝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陈墨白只得冒雨跑去请来李老板。经过一番查验和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二十万成交。闻成海多要了二十万,硬塞给赵明远:“拿去把债还清,剩下的做本钱,重新开始。”

        赵明远千恩万谢地走了,甚至没注意到闻成海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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