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好笑。
他已经跟着她到了门口,一路上怎么加速都甩不掉,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如果她说不可以呢?他是不是准备转头就走,然后躲回房间彻夜不眠,一直生闷气直到把自己气死为止?
她深深叹了口气,卷起粘连在伤口上的衣袖。
“那就麻烦你去取医药箱吧,周副队长。”
基地内部的空气循环系统很可靠,尽管空置了三年,这间房间里仍然几乎没有灰尘。
昼夜点亮夜灯,温暖的光线包裹着屋内的陈设,看上去一如往昔。
周持轻握着她的手腕,用镊子夹着浸湿的棉球,一点点清理那些夹杂着尘土的创口。他们靠得很近,她的鼻尖有淡淡的苔木香气。
气味是记忆最好的载体。他闻起来仍然像是一阵落在秋天的雨,就连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昼夜在细细密密的痛感里眯起眼,看着周持沉静如同雕塑的面容。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到几小时前他泫然欲泣的眉眼,昼夜顿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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