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头,只是指着窗外热火朝天的车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高组长,你说得很对,我不懂太复杂的概率学。”

        他顿了顿,指向那台用坦克发动机改造的冲压机。

        “我只知道,那台机器每冲压一次,前线就多一发不会炸膛的子弹。这个概率,是百分之百。”

        他又指向远处正在调试的烧结炉。

        “我只知道,那座炉子每烧结出一枚合格的钨芯,就可能有一辆敌人的坦克被打穿。这个概率,也是百分之百。”

        他的目光转向高明,眼神锐利如刀。

        “你说我们是撞大运,是偶然。那我想请问高组长,前线的战士,在冲锋时遇到一颗哑弹,他牺牲的概率是多少?是百分之五十,还是百分之百?”

        高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陈致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和悲愤。

        “上个月,徐参谋送来的阵亡报告里,有一个战士叫李二牛,就是因为反坦克枪里卡了一发劣质穿甲弹,被坦克机枪打碎了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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