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Warren无力地说。

        “他想听。”黑发的男孩拿起那本书,“所以我就给他念了——他不识字。”

        他不识字,当然不识字——被关在马戏团笼子里卖来卖去的一个怪物是没有认字的机会的。

        “我教他。”Warren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下意识就说了,“他会认识字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好像一种维护。

        Harry忍不住笑出声来:“……额,你不用这样,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看轻他的意思……”

        “我没有‘这样’。”Warren冷淡地说,“叫你们来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在哪里?”

        “是的是的,你的父亲,所以你为什么不往你的左边看看呢?”这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于是Warren艰难地挪动着头,往左边看去。

        他熟悉的那个男人,那个把他从小带到大,又很少陪他的男人——他的父亲,爸爸,他唯一的亲人,正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不体面坐在离他有十步远的地方,一点声儿都没有,和他相似的蓝眼睛沉默又执着地望着这边,眼球里布满血丝,在Warren看过来时,那双眼睛有了点波澜,又很快沉没了。

        他的西装被脱到了一边,领带也不见了,袖子高高挽起,白衬衫上还有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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