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九黎的眉头锁得更紧,“是眼睛。死者的一只眼睛……状况异常。并非外力所致,更像是……某种难以形容的、自内而外的……变化。这也是让老伙计们觉得最‘邪门’的地方。”

        “……镜子……和眼睛……”陈玄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声音低沉。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左眼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尖锐,仿佛被冰冷的针狠狠扎刺!与此同时,昨夜《相灵秘卷》残卷上那些关于“阴煞”、“聚眼”、“其核如涡,吞光纳晦”的残缺字句,猛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可怕的联系?

        他的脸色或许瞬间苍白了一分,或许指尖微微发凉,尽管他极力控制,但某些细微的反应恐怕难以完全瞒过对面那位观察力惊人的刑警队长。

        陈玄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早已微凉的茶,呷了一口,借此掩饰瞬间的失态,并快速平复左眼的刺痛和内心的震动。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

        放下茶杯时,他的表情已恢复平静,只是眼神比之前更深沉了些许。

        他看着等待他回答的张九黎,缓缓开口,语气依旧谨慎,但之前的推脱之意已悄然发生了变化:“张队长,您提到的这两点,在某些非常冷僻古老的民俗忌讳里,确实……有所涉及。但它们通常关联极深,解释起来也颇为复杂,而且往往指向一些非常不好的可能性。”

        他略作停顿,仿佛在权衡措辞:“我需要一点时间,查阅一些……旧书笔记。如果您方便,或许可以留下一个联系方式。等我这边有些头绪,再答复您是否能够提供些许浅见,您看如何?”

        这依然不是一个明确的承诺,但已经不再是直接的拒绝。它意味着陈玄终于被案件中的异常细节所触动,决定先探一探这潭浑水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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