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死,但姐姐不能糊里糊涂让人算计了。

        青簪原本见她想说话,还主动贴近了一些,此刻却已如石化,仿佛魂魄都被人抽走,低头死死凝住一块长了苔斑的青砖。

        她甚至觉得自己丧失了理解言语的能力,竟不能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还有娘、她娘怎么了?

        也不知琐莺是气尽力竭,还是想起了那些日夜里,青簪每同自己提起娘亲的时候,那种温柔希冀的口吻,想起了她连香包上绣的都是萱草花,故而心有不忍。

        最终她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没有直接告诉她,她心心念念的娘亲,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但琐莺觉得,青簪应该不会猜不到。

        另一边,陆嬷嬷也算承过青簪的人情,素来不怕结仇,就怕承情,见状只能无奈摇头:“最多一盏茶。”

        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救人,但她最多只能替人拖延一盏茶。

        一盏茶后,严刑必行,生死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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