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医生往医疗区走,路上看见不少幸存者坐在地上,有的在缝补衣服,有的在捡地上的烟头,还有的在低声吵架,整个基地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说话声、孩子的哭声,还有远处传来的武警训练声。医疗区就在工厂的医务室里,里面摆着几张旧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病人,有的在**,有的在昏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刘姐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输液管还插在她的胳膊上,药液却已经不滴了。“她刚才心跳停了一次,我们抢救过来了,但也只是暂时的。”医生站在旁边,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她,“你跟她说说话吧,说不定能刺激她醒过来。”
我坐在床边,握住刘姐的手——她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刘姐,你醒醒啊,我们到基地了,这里有医生,你肯定能好起来的。”我哽咽着说,“你不是还想找你老公吗?你醒了,我们一起找他好不好?”
刘姐的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哨子声,有人喊:“所有健康居民到广场集合!领取今天的晚餐!”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去领饭吧,我在这里看着她。”我看着刘姐,舍不得走,可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慢慢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广场走。
广场上已经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搪瓷缸,工作人员正从卡车上往下搬桶装方便面——这就是今天的晚餐。我跟着队伍慢慢走,心里满是无奈:原来这就是幸存者基地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安全舒适,只有简陋的住处、紧缺的物资,还有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恐惧。我不知道刘姐能不能挺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基地里能活多久,只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等着雨停,等着情况变好的那一天。
第九章:病毒真相与邻居异变
跟着队伍挪动时,耳边一直飘着其他幸存者的议论——有人攥着台掉漆的收音机,断断续续收听到本地应急频道的消息,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格外清晰:“经专家初步判定,此次爆发的为未知变异病毒,传播途径以体液接触为主。体质较弱者感染后,会出现高烧、昏迷症状,最终多因器官衰竭死亡;体质较强者感染后,病毒会侵蚀神经系统,导致行为失控、生理机能异化,成为具有极强攻击性的‘丧尸’……”
“丧尸”——这两个字比之前模糊的“东西”更刺耳,我攥着方便面桶的手指紧了紧,想起刘姐胳膊上深可见肉的咬痕,还有她从昨晚就没退下去的高烧,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领完干嚼的方便面,刚走到医疗区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喊声:“心电监护仪报警!快拿除颤仪!”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喊。我加快脚步凑过去,透过门缝看见刘姐躺在病床上,心电图屏幕上的线快成了一条平线,她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得起了皮,之前包扎伤口的纱布下,隐约能看见皮肤已经发暗,透着不正常的灰紫色。
“血压60/40,心率只剩20了!”护士的声音带着慌,除颤仪贴在刘姐胸口,“砰”的一声,她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可心电图依旧没什么起伏。医生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叹口气摆摆手:“停吧,她体质太弱,器官已经衰竭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毕竟只是住同一栋楼的普通邻居,能把她从单元楼带到基地,已经算尽了力。几个医护人员开始收拾器械,准备填遗体登记卡,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刘姐突然动了——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幅度很小,却被眼尖的护士抓了个正着:“哎!她手动了!”
我往前凑了两步,看见刘姐的眼皮开始快速颤动,像是在挣扎着醒过来。医生皱着眉走过去,刚要伸手探她的鼻息,刘姐突然猛地睁开眼——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眼白里爬满了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的一点,泛着浑浊的红光,像蒙了层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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