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可我想明白了,我们这一生,都在不断地责怪自己,何苦呢?”
江闻铃看向窗外,晨雾渐渐散了,远处传来打更人最后的梆子声。
他知道,该启程了。
江闻铃翻身上马时,晨光刚漫过城楼的垛口。
他穿了件玄色骑装,领口袖口绣着暗纹银线,衬得肩背愈发挺拔。
发带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额前几缕碎发,少年气混着武将的英气,在人潮里格外打眼。
身后的随从早已整队待命,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门下挤满了送行的人,妇人抱着孩子抹泪,老者往子弟怀里塞着干粮,哭喊声、叮嘱声混在一处,像锅煮沸的粥。
他勒住马缰,目光不自觉地往街角瞟。
那里的青石板被往来的脚步磨得发亮,晨露还没干透,映着天光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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