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影终于转过身,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来昨夜也没睡好。
“账册是江伯伯案的关键,交给江公子最妥当,”她语气缓和了些,“与你说不说,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他立刻接话,像是怕她不信,“你若告诉了我,我就不会胡思乱想。我会让人去查舒轻纺,会替你挡掉李庆的余党,会……”
他语无伦次,最后只化作一句:“有我没我都一样。”
她太能独当一面,独当到仿佛有没有他,都一样。
“陛下宣你进宫,我陪你去。”他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是恳求,“在宫门外等你也行,别一个人去。算我求你,好不好?”
温照影看着他,忽然想起那夜他在卧房里,也是这样,明明抱得很紧,却在她蹙眉时立刻松了力道。
“不必。”她终究还是摇了头,拿起搭在椅上的披风,“我自己去就好。”
顾客州看着她推门出去的背影,晨光落在她披风的流苏上,晃得人眼睛发酸。
他知道自己方才话说得太冲,知道自己那些控制欲让她厌烦,可他没办法——从她半推半就地搬回卧房那夜起,他就怕极了失去这一点点好不容易回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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