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他正弯腰整理被风吹乱的画稿,发梢扫过她的耳尖。
她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他的手却及时按住了她的腰。
她若再退,就要撞到凳角了。
“刚晒透的纸脆,别乱动。”
他语气平淡,指尖却在她肩头虚虚拢了下,像在护着件易碎的瓷器。
这动作熟稔得很,仿佛做过千百遍,可温照影知道,他从前从不屑于留意这些。
“哪张好?”他挑眉问,似是胜券在握,出自他手,哪张都是极佳的。
她把最上面那幅画往他面前推了推∶“我瞧这张最鲜活,夫人定喜欢。”
他瞥了眼那幅画,嘴角噙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光还算不错。”
廊下传来脚步声,是江闻铃拿着墨盒往回走,路过石亭时,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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