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冲过终点时,江闻铃的黑马只快了半个马身。
少年勒住缰绳回头时,额前碎发湿漉漉贴在眉骨,汗珠顺着挺直的鼻梁往下滚,滴在紧抿的唇上,倒像抹了层透亮的胭脂。
他眼里还燃着未散的野气,目光直勾勾钉在她身上,像只刚打完架、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狼。
顾客州翻身下马时,宝蓝色骑装的袖口沾着草屑,却丝毫不显狼狈。
夕阳在他侧脸刻出利落的下颌线,平日里总是带戾气的眼尾,此刻竟压着点柔和,连递羽箭的动作都放轻了:“刚才看见你看靶场了,我教你射箭。”
他这次没碰她,只站在半步外,屈起手指比了个姿势:“这样拉弓,不伤手。”
温照影刚要接过箭,江闻铃就跑了过来。
少年手里还攥着那支赢来的彩头,他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这个轻,适合嫂嫂。”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照影握着银箭尾站在中间,左边是姿态放软的顾客州,右边是眼睛发亮的江闻铃。
她突然笑了,把箭尾往江闻铃手里一塞,又从顾客州手里拿过羽箭:“射箭我学,练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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