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铃望着她的侧脸,灯影在她下颌线投出浅影,明明是柔婉的轮廓,说出的话却如山石般立得住。

        他突然想起去年在相府墙外,看见她对着刁难仆役的掌事冷脸,“月钱该发就发,别拿主子的规矩当克扣的由头”。

        那时就觉得,这世上再没谁比她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我只是……”他想说“只是怕你受委屈”,话到嘴边却成了,“娘刚睡着,我去灶房看看炖的莲子羹。”

        温照影没应声,转身进了屋。

        竹帘落下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枪杆拖地的轻响,混着帕子摩擦枪身的沙沙声。

        她望着里屋昏黄的烛火,忽然觉得,这侯府的长夜虽冷,却也不是全无暖意。

        廊下,江闻铃用素帕细细擦着枪杆,他知道温照影的意思——

        她从不是需要依附谁的菟丝花,她是自己就能立住的兰草。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站在她身后,像守护堤坝那样,替她挡住些不必要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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