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句句落在实处,没有半分客套。
温照影忽然明白,他不是在“帮忙”,是在以巡防营的身份查案。
她看向他腰间那枚象征着公权力的令牌,许是她多想了,这本就是他的本职。
如此也好,既给了她台阶,又守住了彼此的分寸。
“采买是表舅和李管事,”她定了定神,侧身让出半步,“库房钥匙由轻纺保管,每日酉时锁门。我让人去取账册,你要看的,都能找到。”
江闻铃点头,目光掠过她绾发的素银簪子,忽然抬手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身后的亲兵:
“拿去给那孩子裹上,再去请太医院的王太医,就说是巡防营公务,让他带最好的暖药。”
她低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心沉了沉,却没再说下去。
阳光落在江闻铃的侧脸,他正低头检查棉衣上的刀痕,神情专注得像在边关勘察战场。
她忽然觉得,那些压了三天的沉重,好像有了可以分担的地方。
“我去取采买账册。”她转身往内堂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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