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那个孩子缩在张嬷嬷怀里,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已经没了声息。
“这是……”温照影手里的笔“啪”地掉在账本上,墨汁晕开一个黑团。
“昨夜有人翻进孤女院,”张嬷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条,“还留了这个……三丫她一口气没上来就……”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像淬了毒的针:“再跟侯府作对,下次就不是塞稻草了。”
温照影捏紧纸条,纸角割得掌心生疼。
她原以为这只是裕丰布庄的商业伎俩,闹得再大,无非是赔些银子、费些唇舌。
可此刻看着孩子冻僵的小脸,看着那些被糟蹋的棉衣……
她忽然明白,对方要的不是她的绣坊关门,是要撕碎她所有的坚持。
她一直以为“独自扛”是风骨,是不拖累旁人。
可当这场风波牵连到无辜的孩子,当威胁从“毁掉生意”变成“伤害性命”。
她的“风骨”成了自私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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