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矮凳空着,烛火在案头跳得孤寂,药碗余温未散。
他撑着身子坐起,太阳穴的钝痛让他蹙紧眉,哑声低唤:“温照影?”
回声撞在墙上,碎成零星的空落。
也是,她此刻怕是早回了自己院子,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顾客州躺回枕上,心口那点闷堵竟比头痛更甚。
耳光的脆响仿佛还在耳畔,他想不通,她怎么能对他下那样的手。
门轴轻转时,他几乎是立刻抬了眼。
温照影端着冰糖雪梨进来,甜香漫过门槛,她将碗搁在小几上,指尖碰了碰药碗:“药凉了,我去热。”
顾客州盯着她袖口沾的落梅,那是他让人特意移栽到她院里的品种。
“回院子了?”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尾音却悄悄勾着点紧,“顺便去打听江闻铃走了没?”
温照影调羹的手顿了顿,抬眼瞧他:“他走没走,与我无关,更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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