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路子出身的,怎么可能乖乖翻越两条长街,一路趁着宵禁,在屋檐上身轻似燕,穿梭只见都带起一阵风,不过是额角几滴汗的功夫,已经看到了温府的门匾。

        征稿的箱子果然还放在门口,他落地,假装无所事事地路过,手一甩,画稿准准地落在箱子中,心中不禁欢愉,撅着嘴吹小声口哨,离开现场。

        这家伙飞檐走壁,在看到灯火通明的侯府时,后背忽地冒出一层冷汗——被逮着了。

        江闻铃在心里想了千万个办法,可表哥的火眼金睛也不是吹的,他回房,屋内肯定站满了人,从正门入,就是羊入虎口,从后门……后门早就锁上了。

        肯定是表哥进了他的房间,不然谁会发现?

        “啧。”江闻铃吐掉口中的一根草,翻越下屋檐,走到正门处,不急不缓地叩门,心中已经没招了。

        果不其然,开门时,侯爷、侯夫人、表哥……几乎全家人都看着他,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一时都有包裹了。

        他抿着嘴,刚走进门口,就看到父亲藏在背后的棍棒,不值钱笑道:“大家都在啊……”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成平侯掏出手臂粗的木棍,眼疾手快就扇在江闻铃的屁股上,“敢夜不归宿!”

        这一击不肉疼是不可能的,江闻铃往上蹦了蹦,急忙躲到大树后,讪讪笑道:“爹,饶我一命吧……不然我这鬼哭狼嚎的,打扰了邻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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