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年。
第一年,他化名“张三”,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猫,石沉大海。
第三年,他换名“野客”,画了幅寒江独钓,竟在退稿里见着一行娟秀小字:“钓线过直,少了三分逸气。”
那天他把纸揣在怀里,睡觉都怕压坏了。
去年,他以“铃”为记,画了株月下玉兰,竟得了十两白银——管家说小姐夸“风骨似有灵气”。他把银子锁在匣子里,比得了黄金还宝贝。
温照影的婚龄将近,投稿的人也越来越多,巴不得能另辟蹊径,独得温照影的青睐。
江闻铃盯着那些高举的画轴,心里直打鼓。
“爷,您发什么呆?”郭阳拽了拽他的袖子。
江闻铃猛地回神,挺了挺腰板,故意扬高声音:“挤什么挤?本世子知道比温照影好百倍的姑娘,走,带你们瞧瞧去!”
郭阳赶紧捂住他的嘴,脸都白了:“我的爷!您小声点!全京城谁不知道温小姐是天上的月亮?您这话要是被相府的人听见……”
江闻铃被他捂得闷笑,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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