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川语气冷如寒霜,哪里还听得出一点平日里的温和。
覃诀快步跟在他身后:“沈小姐说,必须当面和您说。”
周聿川眼底划过冷厉,理了理袖口,阔步走进地下室。
昔日,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这会儿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
沈明棠隔着铁门看见他,就扑了过来,但冲不出来,只能伸手摇晃着铁门,哭得梨花带雨的恳求,“聿川,聿川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曾经,周聿川是最见不得她哭的。
她一哭,周聿川就想起幼年那个抓着父亲的手,直直穿过车流,不管不顾地要救他的小女孩,就会忍不住心软。
他甚至因此,不忍心她有一点点的难过。
尽管,她其实早就不如幼时那般善良了。他还是一再纵容,一再为了她降低自己的底线。
没曾想,她压根就不是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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