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哥哥不要她了。
有很长时间,她都陷在死循环里出不来,在一个又一个夜晚里反复崩溃。
她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她。
被送回老太太院子里的那晚,她被罚跪整整两天。
老太太笑着说,“小郁那个人,从小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祖宗,心情好了,养只猫猫狗狗的逗一下也正常,现在养烦了,嫌你累赘,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更正常。”
“也只有你这种孤苦无依的,才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现在长记性了?”
温颂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记不清,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
只记得太阳很大,她被晒晕过去,又被佣人用冰水泼醒。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都死死提醒自己,别再去依赖任何人,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她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地计算着自己能走的每一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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