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还是委屈了她。”谢父幽幽叹了口气,“出远门都没能回来送她,还要她自己动手打包行李、做吃食,是我们当爹妈的理亏。”
看到茶叶剩了半罐,谢父欣慰道:“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爹的。”
余慧珠瞪大眼:“……老谢!你在说什么啊!你闺女撬了锁,偷拿了家里的东西,就这么算了吗?”这老家伙是老糊涂了吗?
谢父皱皱眉:“你小点声!这哪叫偷拿,她也是咱们谢家的孩子,按理这些应该由咱们来帮她收拾,她一个人弄这些东西,肯定费了不少工夫,也不知道有没有准时赶上火车,有没有抢到个座位,川南那么远,路上得四五天吧,没抢到座位可怎么办……”
“……”
谢姎当然抢到了座位,是人高马大的姑丈和表哥帮她抢到的,还是远离厕所、侧面靠窗的最佳位子。
在姑姑家吃了顿饺子、又被迫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又添了个包裹,是姑姑一家临时帮她张罗的物资:
有姑姑家婆亲手纳的布鞋一双、鞋垫两双;
有姑姑、姑丈托人换到的全国粮票和布票、糖票、煤油票以及几包现成的吃食和耐放的咸鱼、腊肉;
有表哥托条件较好的同学弄到的一盏煤油灯;
便是两个表弟,中午回家吃饭得知她要去川南下乡,也请了半天假到处爬树翻鸟窝,赶在她出发前揣了一口袋鸟蛋回来,煮熟了让她带着火车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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