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荷眼下乌青,一条腿肿得老高,包得硬邦邦的。不待她说完,她便不耐烦地翻了她一眼,就要打发她出去,却看见主院的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进了外屋门。她心知不好,便答应下来,赶紧让人给她穿衣服。

        云嬷嬷也是老人,也看懂了不受待见,讪讪地退出去。她拐过屋角,拍了拍褂子的衣襟,状若无意地抬了抬手,一个土疙瘩便滚落到假山底下。她站直了,临走之前又拂了拂发簪。

        远远盯着的小丫头眼看着有个物件掉在地上了,跑过来一看竟是个镶金的耳坠子。她乐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捡起来就藏在袖口里,转身就跑。

        苦荷刚好被扶着出来,便问:“可有什么?”

        小丫头心虚地低着头,声若蚊蝇地回道:“没,没有,直接走了!”

        苦荷便啐了一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还能吃了你?”

        扶着苦荷的丫头便一拧腰,把小丫头挤到一边去,扶着苦荷往主院去。小丫头也鬼头鬼脑地跑了。谁也没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土疙瘩已经不翼而飞了。

        此时的主院,屋里还在乒乒乓乓地砸个不停。门口守着的大丫鬟正是苦荷的表侄女。她一见了苦荷便脸上一喜,几步就迎上来,一把挎上她的胳膊,把她搀着就往屋里去。

        苦荷只朝身后摆了摆手,一院子丫头婆子就都如蒙大赦般躲了个干净。

        苦荷自己强撑着一瘸一拐地扶着门框走进去。

        说也奇怪,东平郡主也不怎么,看见苦荷,嗅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气竟就消了一半,头也不那么一跳一跳地疼了,任由她扶着坐在高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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