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着肚子写到傍晚,她手腕都要折了,才了不到三分之一。
韦宁却收了笔,挑衅地斜她一眼,柔声叫了句嬷嬷,恭恭敬敬地捧了送上去。
“字迹还算工整。辛苦韦二姑娘了。但郡主说,既是一母同胞,就该有福同享。”
韦宁气得恨不得把她连同她写的鬼画符都撕了。可撕了更没时候能结束,越想越气,当时就哭了。到了亥时,她妆也花了,钗也掉了,裙也皱了,整个人就像是雹子打过的花。
东平郡主才大发慈悲让她们回去接着写。
上车的时候,韦宁崩溃大哭,韦莫脸色铁青。
她心里更难受。
她招谁惹谁了?谁不知道会才艺好?谁不想会?可不会才艺怎么了?怎么就有罪了?她凭什么就得闷在屋子里,学那些讨好他们男人的劳什子?
就是学会了也绝不演给他们看。她愤愤地,直到做梦还想着这些事。
梦里前半段还好,她把他擒来,指着鼻子狠狠教育了一通。可后来事态就不受控了。他就跟听不见一样,任凭她气炸了,他也就不屑地笑笑,自顾自悠闲地东走走、西看看。最后直把她气得醒了。
她憋的难受,想喝口水,可头晕目眩,膝盖都肿了,手腕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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