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货物着急,商队匆忙的离开。
两人也重上马车。
车厢内,方才因商队而中断的紧绷气氛,似乎又悄然回归。
萧景珩没有说话,只是执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玉杯盏,姿态优雅,却自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并未饮茶,只是用杯盖一下下地撇着浮沫,那清脆的、有节奏的刮擦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终于,他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定了沈俸雪,语气听不出喜怒:“说吧,你为何要帮一个毫不相干的茶商?”
“因为妾身想经商。”沈俸雪迎着他的目光,眼珠灵动地一转,索性将和盘托出,“等王府的事情安稳下来,妾身总归是要在内宅了此一生的。可我不想像寻常女子那般,整日无所事事,只盼着夫君垂怜。更何况……”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自嘲地笑了笑:“夫君的心又不在我身上。与其枯坐愁城,不如为自己找些事情做。妾身想着,或许能去王府的商铺里帮帮忙,总好过虚度光阴。”
她将这番话说得坦然又带了三分委屈,一副无可奈何之感。
话音落下,撇着茶沫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景珩“啪”地一声将茶杯重重搁在小几上,茶水溅出几滴,在他墨色的衣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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