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虑了。”她没有挣扎,反而微扬唇角,那双清亮的眸子像一汪深潭,映着他怒意勃发的脸,“妾身只是觉得,既然与王爷同在一条船上,自然要对船将要驶向的风浪,多一些了解。”

        她竟敢拿他昨夜的话来堵他!

        “好,很好!”萧景珩怒极反笑,眸底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你真以为,有皇上那句‘品茗’的客套话,本王就不敢动你?”

        沈俸雪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得可怕:“王爷要动妾身,何须理由?昨夜,不就差一点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萧景珩的某个点。

        他想起昨夜她颈间那抹惊心动魄的血痕,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

        他本以为她会哭,会求饶,可她偏不。

        “你以为在萧子岑面前装出那副清高懂事的模样,他就会护着你?”萧景珩的声音越发阴冷,“还是说,你们早就暗通款曲?”

        “王爷,”沈俸雪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清冷又艳烈,“妾身与陛下今日初见。您如此介意妾身与他说话,莫不是……吃醋了?”

        “你找死!”萧景珩眸光一厉,捏着她下颌的手瞬间收紧。

        萧景珩这些年一直都待在军营之中,众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调侃他。

        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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