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记忆深处忽然涌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白山茶花树下,一袭白衣的女子温柔地笑着,伸手为幼小的他掸去肩头的花瓣……
“母亲……”
萧景珩心脏狠狠一跳,随即被强烈的烦躁席卷。
荒唐!这女人怎会让他想起母亲?
定是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皇兄在想什么?”萧子岑关切地问道,“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萧景珩强自镇定,端起茶盏。“无事,昨夜处理政事有些晚。”
“哦?”萧子岑眸光一亮,“莫不是为了那盐政之事?”
萧子岑笑了笑,转头看向沈俸雪,“说来惭愧,朕方才正与沈姑娘谈论江南风物,沈姑娘对江南盐运的几处关隘利弊,见解竟比户部那些老臣还要通透,让朕大开眼界。皇兄有如此贤内助,真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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