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南方的楚国,水源充沛,人烟辐辏,城池比较密集,距离短的三十里,距离长的也不过六十里。
明城距离通河府城只有四十七里,两城之间一马平川,农田遍布,除了几条七八米宽的小河/水沟,就再也没什么可称之为阻碍的地形了。
凉亭中,楚国上将军屈大忠与上卿襄承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的石台上,小巧的黄铜炉上有一壶茶水,正在渐渐沸腾。
“上将军,通河城治事孟阳不善兵事,我们何不一气取下通河城。”襄承是楚王襄同最小的弟弟,今年不过三旬,在屈大忠面前自然不敢摆谱。
实际上,从一百七十年前各国战火连绵开始,将领的地位就变得非常高了,别说屈大忠这种国之柱石,就算是一般的将军,地位也比那些没有实权封地的上卿差不到哪里去。
“呵呵,襄上卿,此战在于尽快平定南方,而不是一城一战的得失,”屈大忠捋了捋长髯,笑道:“我观那鹿贼战绩,无不是凭一夫之勇,快马长戟横行无忌。却从未有指挥大军,堂堂阵战取胜的战例,这等人物,若是我步步为营大占优势,让他没有任何取巧之机,其将若何?”
“唔,若我是那鹿梧,既然有万夫不当之勇,斩将夺旗之能,又有日行千里的神驹,在正面取胜无望的时候,便只能率少量骑兵四处游击,断粮道、袭扰地方——咝,若是他真要这般,的确难以对付。”
襄承把自己代入鹿梧的角色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凉气。
凭借一人之勇就可以正面打碎城门的斗将,这是活体攻城锤啊,这种人若是四处游击谁受得了?今天破一城,明天破一城,楚国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难对付的还不是这些。”屈大忠摇摇头,指了指茶杯。
襄承拎起茶壶给他倒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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