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那是根本,司农署不光要种还要选育良种,亩产要增口感要好。皇帝老子吃的贡米,那蒸出来香飘十里,那都是司农署的心血。

        药材更是救命的宝贝,司农署在深山里辟药园,种出来的药材,药性比野生的还足,宫里太医院都指着他们。

        但最重要的是园圃。

        沈父的语气陡然变得神秘而敬畏,声音压得更低:“那才是司农署真正的本事,伺候那些给皇帝老子和娘娘们赏玩的花花草草,司农署培育的牡丹,碗口那么大层层叠叠,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没有他们调不出的。花开时节,香飘满园,连蝴蝶蜜蜂都醉倒。听说……云贵妃……最爱那花。”

        沈桃桃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馒头都忘了吃,辨土识种,观天防灾,这哪里是种地,这分明是点石成金。

        “我的天……”沈桃桃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震撼,“这么厉害?那七婶婆她爹是司农署的,那她是不是也学了不少本事啊?”

        军城是苦寒之地,最缺的就是粮食和药材,这些都需要能把贫瘠冻土变成良田的能人来实现。

        可兴奋之余,一丝疑虑又悄然爬上心头。

        七婶婆她爹是司农署的小吏,那她怎么会沦落到卖身为奴,成了七叔公那个老畜生的玩物?

        估计驿站卷宗里,关于七婶婆的记录,只会是“七叔公小妾七婶婆”几个字。

        没有名字。没有来历。如同一个没有过去的影子。

        沈桃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桌边那个依旧沉默的季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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