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季家的族人们正围坐在一起烤火取暖,低声议论着什么。
屋里,气氛压抑。
几块烧得通红的木炭在破瓦盆里噼啪作响,散发出微弱的热气,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不满。
季岁岁掀开帘子走进去,将手中的羊皮卷轴放在桌案上。
她还没开口,一个身材微胖,穿着厚实棉袍,脸上带着几分倨傲神色的年轻男子就猛地站了起来。
他是季岁岁的堂兄,季耀祖。
自诩为季家长房长孙,流放前在霁月窑里也是个管事的,向来眼高于顶,对季岁岁这个“女家主”更是心怀不满。
“岁岁,这文书是什么意思?”季耀祖一把抓起卷轴,草草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将卷轴拍在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产量配额,一成抽成,还要派个狗屁监察使盯着我们?这他娘的是承包吗?这分明是压榨,是吸血。是骑在咱们季家脖子上拉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