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笑意。他薄唇微抿,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历朝历代都没有女人……当家主的先例。”

        “啊?”沈桃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头莫名一跳,“什么意思?”

        “宗族礼法,女子……不可为家主。若女子承继家业,执掌门户,则……需行‘自梳’之礼。”谢云景耐心地解释,自动忽略了沈桃桃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的怪异。

        “自梳?”沈桃桃猛地瞪大眼睛,她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前世看过的那些历史剧里,这个词往往意味着……

        “对,自梳。”谢云景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于宗祠前,焚香告祖,当众梳起发髻,永不嫁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季岁岁,在季家被抄没流放前夕,于季氏宗祠残破的牌位前,当着一众惶惶不可终日的族人,亲手梳起了她的发髻。”

        所以,她已是自梳之身。此生……不嫁。

        沈桃桃吃瓜的兴奋劲,此刻被浇得透凉。

        怎么能这么残忍,季岁岁她才多大,她那么美,那么有才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怎么能就这样,被一个冰冷的仪式,锁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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