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也坐在旁边一个小马扎上。她面前也放着一小堆线,但显然不像沈二嫂那样熟练。她手里捏着一根红色的棉线,小眉头微微蹙着,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在努力回忆该怎么绕。

        她学着沈二嫂的样子,笨拙地将线头在绕线架上打了个结,然后开始慢慢地一圈一圈地绕。动作有些生涩,绕出来的线团也松松垮垮,歪歪扭扭。

        但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完全在线团上。她身上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细棉布夹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淡粉色的缠枝小花。针脚细密匀称,配色清新雅致,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小七月时不时地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襟上那朵绣得栩栩如生的小花,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阳光照在她身上,那水红色的衣裳衬得她小脸愈发白皙,眼神里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和满足。

        沈桃桃叼着小鱼,靠在门框上,看着小七月那副安静又满足的小模样,心里暖暖的。

        宋家虽然落魄,但宋母待小七月,是真的当亲闺女疼。这份在流放之地难得的用心和温情,让她格外动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叩叩叩。”

        “谁呀?”何氏在灶台边扬声问。

        “何大娘,是我,宋清远。”门外传来宋状元清朗温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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