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面滚烫,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驱散着寒意,也暂时麻痹了心底那翻涌的恨意。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夜,深沉。
屋外的风似乎小了些。
季岁岁睡得并不安稳。那些冰冷的记忆如同毒蛇,缠绕着她的梦境。
七婶婆滚落石阶时凄厉地尖叫,身下蔓延的刺目鲜血。父亲临终前的恨意,七叔公那张枯槁阴鸷的脸,季耀祖那双充满淫邪的眼睛。
如同走马灯般,在她混乱的梦境里反复闪现,交织成一幅幅血腥的画卷。
喉咙干得如同火烧,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如同擂鼓。
她挣扎着坐起身。黑暗中,摸索着下炕。摸到桌上的粗陶水壶。里面的水早已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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