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劫后余生的无尽疲惫和身体上的痛楚。
沈桃桃的眼睛瞬间又红了,蓄满了泪水,鼻音浓重地喃喃:“我……我以为……”
“别怕,”谢云景怕她再牵动到伤口,赶忙打断,语音低沉而笃定,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小心地调整了下抱着她的姿势,避开她的伤处,将她更稳地圈在怀里,“没事了,桃桃。”
他凝视着她,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承诺,“我们休整一下就去找锰,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咳咳咳!”旁边传来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张寻捂住嘴,眼睛快眨得抽筋了,“哎呀妈呀,刚才呛雪了,嗓子痒得要命……”话里的揶揄简直要溢出来。
谢云景头都没偏,一个毫无温度的眼风扫过去,张寻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声音瞬间戛然而止,脸上促狭的笑容冻住,一个字都不敢再多嘴。
“沈姑娘,我来看看脉象。”陆夫人适时地带着温婉的笑意走上前。
“陆夫人,”沈桃桃定了定神,压下脸上的热意和心头的酸涩,想起更重要的事,“你们后来……怎么脱险的?雪崩那么可怕……”
她回想起那雪浪翻涌而下的灭顶之灾,依旧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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