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上的鞋袜都不见了,一双光溜溜的小脚丫冻得通红,沾满了泥污。她怀里,还死死抱着一条巴还在微微扭动的鲫鱼。

        “七月。”宋清远看到这一幕,连忙冲过去,一把将小七月从陆夫人怀里夺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身体因为后怕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宋清远近乎崩溃的嘶吼,他赤红的眼睛盯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七月,“昨天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抓鱼了吗?为什么不听话?水这么冰,这么急万一……怎么办?你想吓死我吗?”

        他的吼声在寂静的河边回荡,带着巨大的恐惧。

        小七月被他吼得浑身一颤,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宋清远的脸,大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不知所措。她似乎被吓到了,小嘴瘪了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条冰冷的鱼,声音细弱蚊蝇,带着浓浓的困惑和委屈:“我…我不记得了……我答应过……不去抓鱼吗?我只是想抓鱼,给夫君换工分……”

        “不记得了?”宋清远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七月那双茫然无辜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和狡黠,只有纯粹的的困惑。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初春的冰河水更刺骨。

        “不……不记得了,”他喃喃重复着,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昨天,就在家里,他那么严厉地警告她,她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才过了一天……她就……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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