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瘸子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那副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逃跑。
沈桃桃看着他这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压根就没想问他,这手艺一看就不是李瘸子这种只会埋头打铁的人能琢磨出来的。
这精巧的心思,这贴合实用的设计,除了那个能把捕兽夹玩出花,能用细丝绊倒壮汉的周莹,还能有谁。
她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没再看李瘸子,也没理会还在吵嚷的人群,转身就走。
脚步轻快,目标明确,周寡妇家的小木屋。
该去找周莹好好谈谈了,宁古塔正是用人之际,姐妹的手艺,再藏着掖着,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沈桃桃推开门时,周寡妇正坐在炕沿边,缝补一件旧袄子。阿鹂裹着厚厚的被子,靠在炕头哼着曲练嗓子。
周莹则坐在角落里一个小马扎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块木头和一把刻刀,正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什么。
她的动作很轻很稳,刻刀在她指间如同活物般灵活游走,木屑簌簌落下。
周寡妇听到门开才抬头,看见沈桃桃进来,连忙放下针线,脸上堆起笑:“沈姑娘来了?快进来,炕上坐。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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