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吓傻了的妞妞,披着被扯烂的夹袄,身体还在筛糠似的抖,眼泪无声地流淌,沾湿了鬓角。
沈大山守在她娘俩身前,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拳头还紧紧攥着,指关节上全是破皮渗出的血珠和黑泥。
他警惕地瞪着屋外混乱的人群,像一头守护幼崽和伴侣的愤怒雄狮。
屋外,赵老四还在勒着王有粮,后者早已没了声息。
围观的人群惊叫、推搡、议论。试图拉架又畏惧那疯狂的两个人。
这时一道清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嗓音插了进来:“死了的喂狼,活着的回去睡觉。明早卯时上工,迟到的工分减半。”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人群唰地扭头。
谢云景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立在了人群最外围。命令下达得简洁至极,也冷酷至极。
如同无形的冰封咒语,瞬间冻僵了场中刚刚还在发酵的暴戾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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