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头一只手死死掐着春娘的脖颈,让她几乎窒息,另一只脏污的大手正粗暴地去扯春娘的裤腰带。
他喷着浓烈口臭,狰狞地咆哮着:“装你娘的贞洁烈女,臭婊子,破鞋。一个工分,老子给你一个工分,睡一宿,咋了?啊?”
他唾沫星子喷了春娘满脸,“以前半个又馊又臭的杂面馍馍你就能撅屁股,老子现在给你涨价,你还他妈不乐意了,给脸不要脸。”
“呸!”春娘一口血沫狠狠啐在他脸上,眼睛烧得通红,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掐脖子的手,从身侧的草堆里竟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滚,畜生,给老娘滚出去——”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菜刀在黑暗中疯狂地挥舞,带起一阵阵凛冽的风声,“老娘不卖,死也不卖,妞妞……快跑。”
蜷缩在角落里的妞妞,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声音都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带着一身寒气的身影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怒吼着撞向那座木屋。
“我操你祖宗!”
“轰隆。”
木门应声碎裂,无数木屑随着凛冽的寒风刮进木屋内,是沈大山。
他刚从附近盘完一户新炕回来,听到动静几乎是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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