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山如蒙大赦,一把抓起靠在棚边的筐子,闷着头就往煤堆冲。
那架势,倒像是要跟谁拼命抢煤似的。
他抄起铲子,咣咣几下,把最上层的冻土渣子都扒拉开,专往那成色好、个大瓷实的黑煤块上招呼。
沉重的煤块被他一块块扔进筐里,砸得筐底咚咚响。装满沉甸甸一筐,沈大山一挺腰,用力把煤筐甩上肩头,粗壮的脖子和涨红的脸膛在黑色的煤块映衬下格外鲜明,手臂上也沾满了细细的煤灰。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背影挺拔得像根顶着风雪的胡杨木柱子。
呵,这憨哥哥。
沈桃桃瞧着那个扛着大煤筐、却步履如飞、几乎要跑起来的背影,轻轻合上了账册。
煤堆旁边的人悄悄议论:“瞅见没?大山哥给春娘扛煤去了!啧啧……”
“不愧是在男人堆儿里打过滚的,这手段……”
“你快闭嘴吧,人家沈姑娘都没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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