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陆太医睁开眼,收回手:“风寒湿痹旧疾,冰寒深侵筋骨,敷药外拔寒湿即可。”他声音稳了些,又示意沈大山躺好,仔细按压他腰侧那片肿得发亮的淤紫,眉头微蹙,半晌道:“筋肉重挫,万幸未伤及根本,化瘀消肿便是。”
轮到沈二嫂,她裹着棉被被沈桃桃半扶半抱地送到陆太医跟前。
沈二嫂垂着眼,身子微颤。
陆太医温声道:“少夫人莫怕,伸手即可。”微凉的三根指腹,轻轻搭在了沈二嫂冰冷浮肿的手腕上。
洞里静得可怕,只有寒风挤过草缝的呜咽和灯花偶尔爆裂的轻响。
陆太医的指尖在沈二嫂腕间寸、关、尺三处徐徐移动,力道时轻时重。
他闭着眼,眉心越蹙越紧,枯槁的面皮皱得像揉碎了的纸。
良久,他的指尖停在了右侧关脉上,屏息凝神,指腹下的脉象……竟在微微凹陷的皮肤下,清晰地呈现出一种滑溜如滚珠、往来流利的跳动!
陆太医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收缩如同针尖,连呼吸都瞬间窒住。
这脉象……是滑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