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捻着白棋,由端坐之姿不断前倾身子,直至变为双手手肘撑在腿上、手背托腮的沉思状。
踟蹰之际,眉头忽而一挑。
重新端坐起身子,旁若无人地开口言语着。
“这天底下能悄无声息步入我身周三十步以内的,我原以为只有韩无月一人尔。”
“如果你不是韩无月,想来也只能是那个小鬼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进来吧。”
冷杉当然不是在自说自话。
就在冷杉拿着手中白子轻敲茶几之时,其面前一丈外已多了个人。
冷杉对着这位现身前神鬼无觉,进屋后却难掩拘谨之态的白衣青年,温和地说道:“坐。”
姜逸尘老老实实地依言坐下,别说老伯和洛飘零曾交代过什么,就是进来后该如何措辞与冷杉打招呼的腹稿都荡然无存,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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