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红衣教对于入教教众由外而内的感化、教化颇有成效。

        然而,人心终究是善变而不可靠的。

        没有人敢去赌人心。

        红裳也不会去赌并非全由东瀛人构成的红衣教中,有多少中州人在得知实情后,还会义无反顾地为东瀛人卖命。

        所以,这位红衣教教主那夜在碧沙滩高崖之畔做出的一系列补救措施仅是在与时间赛跑。

        与中州朝廷做交易,是在拖延红衣教底细由朝廷之口述诸于众的时间。

        而南下莆田之举,及胁迫瓦剌出兵,则是为了挑起战争。

        毕竟谁人也不敢保证,随着红衣教的东瀛背景在悠悠众口间传递发酵之后,不存有心之人因势利导向朝廷施压要个明确说法,而朝廷能否顶住压力不戳穿实情。

        一旦中州朝廷搭错筋或狠下心来刮骨疗毒,再合中州江湖之力将矛头直指红衣教,红衣教上上下下要保持一心就将是彻底的痴心妄想,很容易自乱阵脚,土崩瓦解。

        可若能让瓦剌在中州北面先把战火烧起来,趁着大多教众还犹疑不定、未开始动摇所处立场正确与否时,联合这些年在闽地潜藏的东瀛暗子快刀斩乱麻地给予中州武林一次重挫,便可让东瀛方面坚定信心,大举入侵。

        届时,句麗、毒竺、骆越等国势必闻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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