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中的张老二仿佛转瞬间矮了半截身子,从牙缝间挤出些声息,讪笑道:“若非生活所迫……谁,愿如此?”
看到张老二这般姿态,楚山孤哪里不知自己问错了话。
恍惚间,楚山孤犹若他这梁蒙小兄弟所评述的那个词——醍醐灌顶,理清了关键。
难怪梁兄弟所问的某几个问题间,似乎都缺失了某一环。
难怪梁兄弟刻意避开这点疑问。
难怪梁兄弟听到他这问题后彻底僵住了。
原来这是掌柜的伤心事,提不得。
姜逸尘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楚山孤会有何独到见解,没承想此人年岁虽大自己不少,却当真与自己初入江湖时没多大区别。
他接过张老二手中的茶壶,亲自为对方斟了杯茶。
“想必此中艰辛非我二人可想,眼下左右无事,张老哥要是愿意说说,我们未尝不能作听客。天色也不早了,说完后,张老哥也收拾收拾,随我们一同回镇上吧?”
楚山孤忙帮腔道:“是极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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