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在梦魇中更加痛苦地喘息着,仿佛正在目睹最恐怖的景象:“……消失了……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法兰西!!!”
最后那一声近乎崩溃的呐喊,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兰西猛地睁开了眼睛。
紫色的瞳孔在瞬间收缩,然后又急剧扩大。空洞和麻木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剧烈的痛苦和混乱席卷、撕碎!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她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穿透了医疗舱的透明壁障,死死锁定了那个正在梦魇中痛苦挣扎、呼喊着她名字的英吉利。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脸色苍白得吓人。
“……英……吉……利……?”她极其缓慢地、不确定地、仿佛每个音节都耗费了巨大力气般,吐出了这个名字。
声音沙哑,却不再是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屏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英吉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或者是梦魇到了最顶点,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溺水中挣扎出来一般,倏地睁开了眼睛。
祖母绿的瞳孔骤然聚焦,里面还残留着未散的极致恐惧和绝望,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剧烈地喘息着,目光茫然地扫过围在床边的人,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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