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她轻声呼唤。

        听到瓷的声音,法兰西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她的瞳孔一点点聚焦,转向瓷的方向。

        那目光,依旧带着一丝难以磨灭的、深藏的惊惧和疏离,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的、令人心慌的麻木。

        她看着瓷,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气若游丝的声音:

        “……都……结束了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疑问,甚至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死寂的疲惫。仿佛刚才那场波及所有意识体的生死危机,于她而言,只是另一个需要被动承受的、无关紧要的灾难。

        瓷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种反应,比歇斯底里更让人害怕。

        “结束了。”瓷用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温暖,“我们安全了。一切都过去了。”

        法兰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过了几秒,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连这个动作都耗尽了力气。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侧过身,背对着瓷,将自己重新蜷缩起来,拉高了白色的薄被,连头发丝都掩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个拒绝一切的、单薄而脆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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