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裹着被子小碎步走出他的房间,去到自己的卧室,回眸看他。

        男人头发半湿,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英气浓黑的眉眼更是严肃得一丝不苟:

        “听话好不好?”

        这算是昨晚爆发以来,他对她唯一委婉的语气了。

        舒晚眼睫忽闪,心底酸涩泛滥成灾,却还是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孟淮津转身的刹那,她又心平气和开了口:“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教育和引导,在父母去世以后,还有这么个人真心实意担忧我的心理问题,真心实意为我筹划未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昨晚你问我,是想要你成为我的家人,还是陌生人,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您。”

        在孟淮津深潭一般的注视下,她说:“我不做选择,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是家人,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再成为陌生人,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过那么多美好、快乐、治愈的回忆。”

        “您那样对我说,无非是让我在继续喜欢你等于失去你、和放弃喜欢你之间做抉择,您想让我悬崖勒马。”

        “可是,你去年也跟我说过,恋爱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让我别那样觉得。那么,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以此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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