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上一滑,她蓦地惊醒,对上燕宜关切的神色,“昨晚没睡好?”

        沈令月也不瞒她,把郑纯筠的事说了,时而叹气,时而拍桌,义愤填膺。

        燕宜听得认真,虽然她并不认识郑纯筠,但女性天然的同理心让她无法就这样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少女走向绝境。

        “我们该如何帮她?”

        “我也不知道。”

        沈令月蔫巴巴地趴在桌上,语气涩然,“总不能劝她别嫁进令国公府了吧。”

        不得不说,令国公府在舆论造势、颠倒黑白方面很有一手,明明是顾源移情别恋,又不想背上悔婚的恶名,结果现在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郑纯筠明事理有大义,为了给战死的世子顾凛延续香火,心甘情愿抱着牌位嫁进令国公府。

        燕宜指间夹着细管紫毫笔,轻轻转动。

        “没错,郑小姐已经被舆论架起来了,如果郑家悔婚,那就是不愿意自家女儿嫁给一个死人——还是一个为国战死的大英雄,百姓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郑家大门给淹了。”

        沈令月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燕宜又道:“而且郑家已经败落,朝中无人,郑纯筠也需要这门婚事,换来对家族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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