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技术员报告道:“沈队,凝胶板的能量峰值分析出来了,和我们在林婉清残存的生物电信号中检测到的频率高度吻合。它……就是她。”
“不只是她。”沈默的目光扫过整栋大楼的建筑结构图,那条被红外热成像标出的、螺旋状的冷凝水迹像一条蛰伏的蛇,从林婉清的十六楼,精准地“咬”住了十五楼那位独居老人的卧室天花板。
“残响正在寻找新的宿主,或者说,新的‘共鸣体’。它不再满足于被动地依附于某个物件,而是开始主动沿着湿度梯度进行扩张。这栋楼,正在变成一个巨大的培养皿,而每一次的‘虚漏’报修,都是它在进行自我调节,确保传导路径的畅通。”
他的话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重了几分。
人们可以理解鬼魂,可以理解诅咒,但一个懂得利用建筑物理学和流体力学进行“垂直污染”的残响,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
这不再是灵异事件,而是一场界限模糊的、跨维度的生态入侵。
就在这时,沈默的私人手机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
来电显示是赵婉,林婉清的闺蜜。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出的不是话语,而是一种被极致恐惧压抑到失声的、野兽般的呜咽。
“沈……沈警官……”赵婉的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每一个字都艰难无比,“我梦见她了……我梦见婉清了……”
“别怕,只是个梦。”沈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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